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那副眼睛躺在散落一地的纸张上,一边的镜片摔出了裂痕,玻璃碎屑和金丝边一起跃跃地反着光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渐渐失控的?
逐渐失去意识的大脑已无法支撑太多思考。回忆的碎片飞快的闪过:石切丸拿着掸子一点点清洁书架,扬灰在阳光里粼粼闪烁;石切丸坐在儿童区的地毯上,手臂里圈着孩子,给他们念故事;石切丸带上眼镜,眯了眯眼又把账目拿远一点,用钢笔末端一行行点过去;石切丸要了两分熟、没有配菜的牛排;石切丸锁上店门,转过来,灯火把他呼出的雾气映成金色;石切丸无奈地把他夹住,拿回自己的眼镜,说,至少不要玩易碎品啊……
光在他眼前跳跃着。
是从这里开始的啊。
那副眼镜,是平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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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用来打稿的笔没水了,一时又买不到。棕色笔打的稿去不太干净呢……
哎,虽然吧手的骨头都画出来了,还是没有那种很强烈的“在用力”的感觉呢……